宋静仪态优雅，像极了养尊处优的贵妇，闻言只皱了下眉，不悦道，“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？你爸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？”

柯黎心刺痛了下，她冷漠道，“我没妈，教养也就这样，顾夫人还是早点离开，我怕我忍不住动手。”

宋静一僵，语气缓了缓道，“小黎，我这次来是为了茗月的事，听说你把她的通告都停了，茗月是芷若的表妹，她也算的上我的晚辈，看在我的面子上……”

“你的面子？”柯黎只觉得讽刺，“林夫人，你在我这有什么面子？”

当初柯家出事，宋静干脆利落地抛弃重病的爸爸，对她不闻不问，转头成了林夫人。

现在竟也好意思觍着脸说。

“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！”宋静顿时不悦。

柯黎轻呵了声，打断她的话，“林夫人，你恐怕记错了，我自幼亡母。”

宋静脸色青了又紫。

一旁的顾茗月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，“柯黎，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，我告诉你，你得意不了多久，你不知道吧，芷若姐就要回来了，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！”

芷若……林芷若？

燕西塘的白月光？

柯黎心跳了下，面上却看都不看她，面无表情道，“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的代言和通告吧。”

等宋静和顾茗月气急败坏地离开，柯黎这才垂眸，脑中闪过两人的话。

林芷若回来了。

燕西塘……知道这件事吗？

她这念头乍一升起，目光掠过手机上的新闻推送。

“燕总机场接送林家千金，两人相视含情，疑似旧情未了。”

柯黎淡淡收回目光，垂眸，微微讥讽。

难怪燕西塘今天那么早离开。

原来是为了她。

一整天，燕西塘和林芷若的消息甚嚣尘上。

柯黎眼不见心不烦，直到晚上岑安安给她发了条消息，让她去青鱼会馆。

岑安安是宁姨的学生，也是圈里的流量小花，当初她和岑安安一起跟随宁姨学习古董修复，柯黎顶着温九的马甲一举成为业内最年轻的古董修复专家，而岑安安这个岑家的私生女也在古董修复领域显露出不凡的天赋。

直到后来，宁姨和柯家出事，她从古董修复中抽身，成为燕夫人，岑安安……放弃珠宝设计，摇身一变成了圈内的流量小花。

时间久了，倒也渐渐混进了燕西塘那群富二代的圈子里。

她到的时候，才意识到这是林芷若的接风宴。

柯黎推开门时，柔弱温婉的女人正坐在燕西塘身边，扯着他的衣袖，嗓音娇软：“西塘，我想吃那道菜。”

燕西塘温柔地替她夹菜，顺手去掉鱼刺，耐心温柔得让人心酸。

柯黎抬眸，一眼就认出女人正是燕西塘那位旧情未了的白月光，林芷若。

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。

场面诡异地静了一瞬。

燕西塘挑眉看向她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，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